第(2/3)页 下雨没太阳,想晒水都晒不了,只能烧热水。 “我来。” 季简扶着腰起身,易迟迟赶紧拦了,“祖宗喂,你歇着行不。” “我怕让你干活了老闻回来揍我家老林。” “那你就让他揍一顿呗,又不是揍你,心疼个啥。” “好歹也是我娃的爹,我们娘三还得靠他吃饭呢。” 言下之意,有必要心疼一下。 易迟迟懒得搭理她,麻溜跑厨房烧了一大锅的水。 又扶着季简回家去洗澡换衣服,再把人带回家休息。 电闪雷鸣,睡是肯定睡不着的。 万幸的是电没听,所以夜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外加做鞋垫和刺绣。 凌晨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嘈杂的说话声。 季简肚子大了,尿频尿急是常态,一晚得起夜好几次,还会出现抽筋情况。 声响传来的时候,她正好抽筋,易迟迟被她痛苦的呻吟声吵醒,正在给她按摩。 “打雷?” 易迟迟拧眉听了听,“不像,好像是树断了砸到了什么东西。” 说着,两人碰了个眼神,异口同声,“老赵家。” 老赵是三团二营的连长,抓阄抓到的房子在他们这排屋子的东面尽头。 院子里有一棵大柳树。 “迟迟你赶紧去看看,老赵媳妇不顶事。” “你待在家里,我去看看。” 老赵媳妇确实不顶事,不是人不行,而是身体不行。 这位生娃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医院耗尽洪荒之力把人救回来,但身体却垮了。 跟个瓷娃娃似的。 孩子因为在肚子里憋的时间过长,导致大脑缺氧智力有问题,生活无法自理。 为了这娘俩,老赵欠了一屁股债。 家属区手头宽裕的,都给他家借过钱和票。 平时也多有照顾。 为了还债,老赵是拼了命的干,在家的时间不多。 这次也不例外,不在家。 易迟迟和齐嫂子她们赶到时,赵家嫂子娘俩已经被邻居从屋子里抢了出来。 雷把院子里的大柳树劈了,倒是没烧起来,但树断了。 断裂的树枝将房顶砸了个洞,上面铺的瓦片扑簌簌落下,人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但受惊不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