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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清晰地透过苏乔亮晶晶的眼，看见自己的倒影。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明明沉静地凝视着她，内心深处，却有场足够山崩地裂的海啸……

    她给他的好，明明已经足够了，足够他义无反顾地当她最虔诚的信徒，为她殉道……可偏偏，他的神，却一步步走下神坛，给了他所有偏爱。

    多到……让他害怕这会是场终究要醒来的美梦……

    “怎么啦？”苏乔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眼里的情绪又深又重，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跟他插科打诨，“是不是我脸上太脏，吓到你了？”

    她顺势冲沈修瑾做了个鬼脸。

    却发现对方没有笑的意思，苏乔这才收敛了起来。

    “阿瑾……”

    她伸手去捏他的脸。

    沈修瑾捉住她的手，低声问：“受伤了没有？”

    “区区小邪煞，怎么可能伤到我？”苏乔洋洋得意地道，“那王八蛋也就只会用幻术，骗骗炎冥那个小笨蛋而已！还想用幻术骗我，我两剑就劈开了！厉害吧？”

    她一脸求夸奖的骄傲。

    沈修瑾勾了勾唇，淡道：“嗯，很厉害。”

    苏乔自然而然地去搂他的腰，“那我们走……”

    她话没说完，先摸到了一手温热粘稠的液体。

    苏乔意识到什么，嘴角的笑意烟消云散，表情严肃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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