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中了 中了-《唐朝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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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倒想知道……这榜单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一看,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人瞠目结舌着,张大着眼睛盯着这份名单,竟是说不出话来。

    老半天,房玄龄才深吸一口气道:“这……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长孙相公,你怎么看?”

    长孙无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早没了吏部尚书的体面,只喃喃道:“我……我惊呆了。”

    房玄龄竟是发现,这话正合自己此时的心情,不由道:“是啊,老夫也惊呆了。”

    “这个陈正泰……真是点石成金了啊……”长孙无忌激动的道:“这样说来,这样说来……这一场赌局,陈正泰胜了。”

    “天翻地转。”房玄龄斩钉截铁的道,而后他强打起了精神,目光炯炯:“这天也要变了。”

    听到房玄龄这句话,长孙无忌收起惊讶,奇怪地问道:“房公这是何意?”

    “你忘了赌局了吗?”房玄龄正色道:“现在陈正泰胜了,那么新军便不必裁撤了。”

    “对,他胜了,只是……”长孙无忌瞬间陷入了深思。

    “谁能想到呢?”房玄龄苦笑道:“谁能想到一介女流,也就只两个月……”

    “会不会是……”长孙无忌想了想,忍不住道:“此女有过人的才智,实乃天才中的天才?”

    房玄龄目光一转,却是冷冷地看着长孙无忌:“若倘有这样的智慧,早就传开了,何至于如此平庸,一直默默无闻?自赌局开始,不知有多少人在这女子的亲族那儿打探过此女呢!此女也就小小年纪,难道会有极深的城府,瞒住自己有这样的专才不成?你啊……凡事不要总想的太深了。”

    房玄龄这话里的反问还真是真相了,只是显然,他是不信的!

    经房玄龄这么一说,长孙无忌一想,觉得倒是在理,而后失笑了:“是极……”

    他点头应了,心里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震撼地道:“不对,我该立即去汤泉宫才是。”

    说罢,再不迟疑,随即就告辞心急火燎地跑了。

    ………………

    此时,在汤泉宫外,数十个大臣早已在此等得不耐烦了。

    见陛下总是不肯召见,大家七嘴八舌,都不由的低声议论。

    今日领头的,乃是兵部侍郎韦清雪。

    兵部名义上的尚书乃是李靖,不过李靖乃是武将,并不熟悉部堂中的事,李靖绝大多数的职责,还是以兵部尚书的名义,奉陛下的旨意前往军中巡视和犒劳诸军。

    因此,这兵部真正的职责,却是落在韦清雪的身上。

    正因如此,人们都将韦清雪视作真正的兵部尚书,因为天下军队的功考之事,大多都在他的手里。

    对于新军的事,他的反对是最强烈的,毕竟……利益相关嘛。

    忍了两个多月,他一直都在等放榜,本来还想等放榜之后再去进言,可哪里知道,陛下居然跑来了汤泉宫游猎。

    这一下子……让他无法忍耐了,立即兴冲冲的带着一干人,赶来了这里。

    不只是韦清雪,今儿魏征也赶了来,其余的言官以及清流官,跟随来的也有不少,陛下此前一直对此事装傻充愣,现在……这赌局就要结束了,总要给一个说法,不能糊弄过去。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不安的议论时。

    韦清雪的目光,却落在了一个青年的身上,这青年显然官职并不高,在韦清雪这些人这里,显得有些扎眼。

    韦清雪朝他道:“元庆不去看榜吗?”

    这个叫元庆的人,立即诚惶诚恐的道:“韦相公,胜负不用看,便能知晓。眼下当务之急,是催促陛下裁撤新军,何须劳心劳力的看榜呢?”

    韦清雪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人狐疑的看着韦清雪,不知韦清雪为何特别在意这个年轻人。

    韦清雪却是捋须,给众人介绍道:“此人,便是那武珝的长兄武元庆,老夫万万想不到,武元庆居然也跟了来。”

    武元庆立即露出惭愧之色:“贱妹无状,竟与那韩国公厮混一起,武家上下,无一不是心忧如焚,贱妹自幼就不晓得规矩的,行事乖张,这些都是早有征兆的事,只是……她的行为,与武家并无瓜葛。”

    得知陈正泰的赌局之中,这个女子乃是武珝,整个武家其实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了,大家怒骂这武珝大胆……势必会给武家带来灾难,引发世族对武家的排挤,因此,武元庆作为武珝的长兄,自然而然的跑了来,代表武家来表个态,顺道和那武珝切割关系。

    韦清雪此时冷冷的看了武元庆一眼:“若是你的妹子胜了,岂不是要误国误民?”

    武元庆面对指责,心里更是惶恐,连忙解释道:“请韦相公放心,贱妹……不,那武珝自幼便愚钝,也没读什么书,这都是人尽所知的事。我是她的长兄,岂会不知道她?莫说她中什么功名,和魏世兄相比,就算是给她提笔,她也作不得文章。”

    众人其实本就不相信武珝能中功名,不过还是觉得有些愤怒罢了,现在听了武元庆诚惶诚恐的解释,这才莞尔一笑。

    武元庆心里松了口气,而后就道:“至于贱妹……其实武家早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她是随她母亲的,她的母亲乃是恶妇,素来任意胡为……只是可怜了先父一世英名,而今故去,而她的母亲……常常不肯守妇道,早有人怀疑她与人有染。当然……这本是家丑,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只是下官万万想不到,贱妹竟是也效她母亲一般……这……固然是我这为兄的责任,只是她从不肯听人管教,如今……下官只好与她再不相干,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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