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七、抽签对决(一)-《复仇的第100个道具》
恶人谷的消息,武林盟没有宣扬出去,别人不知道,可是花雕终究是知道了。
这件事情倒是让花雕有些奇怪,他跟那光头交过手,知道恶人谷的人实力比较高,一夜之间竟被人杀光,并且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凶手实在不可小觑,绝非等闲之辈。
如今武林大会已经轰轰烈烈的召开,江湖上各方的目光都聚焦在阳城这个小小的城邦之中,再加上武林盟与赤面笑魔的联合,吸引来江湖上一些不出世的高手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究竟意欲何为?
花雕一时间想不明白却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这样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湖高手突然出现在阳城,而且手法如此残忍,行事如此极端,真的是一件好事吗?如果他想要在阳城当中引发什么暴乱,甚至是随意屠杀阳城百姓的话,武林盟又该如何处理呢?他是不太赞成盟主将此时大而化小的做法。若是让他来接手的话,定要好好的查一查,把所有嫌疑人都罗列出来,挨个摸排一遍,终究是要把这个危险降到最低才是。
只可惜有这种意识的也仅仅只有花雕一人而已,就连明姑都不是很关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为这几个恶人的惨死而拍手叫好。江湖人终于迎来了。武林大会的第二轮比赛,跟第一轮的乱斗形式不同,第二轮是一对一对决,只是对手并不是提前预设好的,而是比赛当天当场随机抽取。
由于通过第一轮比赛的人身手高低不同,门派又十分繁杂,所以这次并不登记真实的姓名,只登记他们通过之后领到的对牌,这是武林盟传统的模式,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身的号码牌远比他的名字要来得重要,一旦遗失了号牌,将直接失去参加比赛的资格,若是其他人捡到了这个号牌则立刻拥有参加比赛的资格。
原本能够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都是江湖上德高名重之辈,绝不是一些阴险宵小之徒,所以尽管知道可以争夺号牌,却没有人在背地里使这种阴损的手段。可这次又有不同,这次武林大会召开的急,并且发起人又不是武林盟,所以参加的江湖流派不一而足,道德水平也参差不齐,还真就在第二场比赛开始之前发生了几起因为争夺号牌而死伤的案例。
武林盟对此的态度一向是听之任之。并不会主动出手阻止,如果被人抢走了号牌,也不是技不如人,即便顺利进入第二轮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所以这反而成了江湖人的一种默认。如果有能力把自己的号牌守住的话,那自然有能力逐鹿群雄。
第二场比赛开场抽第一个号牌的人也是由慧可住持主持随机抽取的。主持看一眼台下乌泱泱的一群人,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将手伸进号牌木箱中,随便拿出来一个号牌,牌子上对应的号码人立刻跳上擂台,朝众人拱了拱手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伸进抽签箱中掏出了自己的对手。
这种对决方式完全凭个人的运气,若是抽到了成名比自己早,武功比自己强的人,即便被人打死在地台上也只能认命,可若是幸运的话,抽到了不如自己的人,基本上就可以顺利的通关进入到第三轮。这次的这位兄台虽然名不见经传,但他的手气还真就不能说不好,因为他随便一抓,拿到的竟然就是张三的号码牌。
吃瓜群众是什么态度张真人不得而知,但就他自己个人而言,突然间有些心塞,昨天晚上拜了半夜的剑神李青,结果竟然第一场就被抽中,真的是无处哭诉,那烧的一捆一捆的纸钱,都打水漂了。
王珊珊比张三自己还要担心,他太知道师傅是什么水平了,跟着吴万年学了三年,依然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台上的这个人看起来虽然个子不高,身材也没有多壮实,可是能够打进第二轮的人功夫最起码也比张三要强,张三擂台上都没有动过手,完全划水划进来的。
王珊珊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跌下擂台的时候,不趁机拉师傅一把,事后就说两个人无心比赛故意落选,并不想要尚阳堡的武功秘籍。遮掩一番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造成这样的场景,张三的武学功底即刻在全江湖人的面前展现,这让川云派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更重要的是,一旦师傅发生了什么意外……
王珊珊想也不敢想,焦急的抓着张三的手臂,满眼的祈求,小声地对师傅说道:“实在不行你就弃权吧。”
“还没上场就要弃权,那岂不是让江湖人笑话。”
“可是师傅,对比来看,如果你被揍的鼻青脸肿,小命堪忧时再跪在地上请求认输的话,岂不是更丢人?”
张三老脸一红,抽了把王珊珊的脑袋瓜,“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师傅我岂是那种没有骨气之人,即便是打不过我不会自己偷偷跌下来吗?怎么还非得人把我打的不成形的时候,才知道求饶?”
无论如何,当着全江湖人的面,张三一定要维持住自己高深莫测人设的基本形象。
王珊珊十分担忧的目送师傅走上擂台,心中忐忑不已,他下意识的想要寻找吴万年,看看他能不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可是在看台上找了一圈儿,没有看见那熟悉的红色的面具。吴大哥今天怎么没有来呢?王珊珊心想:难道他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
情急之下,他突然间想起圣女跟吴大哥的关系非同一般,立刻又踮着脚去找圣女,可惜圣女也不见踪影,这两个人同时失踪,到底在搞些什么?王珊珊此时心急如焚,就差抓耳挠腮了——如果不能及时的体面的将师傅替换下来,那真的要出大事情了。
可时间不等人,张三战战兢兢的站在对手的面前,努力保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然而长衫之下两股战战,抖的好像在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