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刻-《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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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则鸣紧紧盯住祁景琛,企图找到点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祁景琛面色如常,他摘下眼镜,从裤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开始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

    不知是不是饿的,幼猫的叫声越来越尖锐,声嘶力竭好似在呼唤什么。沈则鸣莫名感到焦灼,他下意识攥住兜里那枚亮色纽扣,声线有了明显起伏,“是不是?”

    祁景琛还是没说话。

    镜片在夕阳的余韵里折射出淡淡的光晕,光斑一闪一跃落进草丛,没几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晌,他终于撩起眼皮,扫了沈则鸣一眼。

    祁景琛的眼皮很薄,眼尾微向鬓角挑去,压出长而好看的弧度,笑起来勾人,不笑时像浸了冰的雪水。

    “嗯。”他勾起唇角,掺在雪水里的冰就化了,“没结婚。”

    幼猫叫声戛然而止,母猫安抚似的舔了下幼猫的脑袋,沈则鸣松了口气,就听见祁景琛淡声说:“没想到沈老师这么快就发现了。”

    眼镜被架上鼻梁,薄薄一层挡不住他眼底透骨的寒意,可祁景琛仍是笑着的,他说:“无趣。”

    沈则鸣愕住,后背发凉,罕有地生出一丝惧意。

    “不问问我为什么骗你么?”

    他一步步上前,双手撑在墙壁两侧,将沈则鸣困在狭小一角,“沈老师不想知道?”

    深重的阴影盖下来,眼前倏然晦暗一片,后背贴住的墙寒凉刺骨,沈则鸣有些狼狈地偏开头,哑声道:“为什么?”

    祁景琛太高了,贴着他说话的时候肩背都弯下来,远远看来好像沈则鸣才是被迁就的那一个。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嗓音轻缓,“为了恶心你。”

    “就像你当初恶心我那样。”

    沈则鸣呼吸一窒,喉咙开始发苦。这一刻他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下意识攥紧掌心的纽扣。

    那片阴影从他头顶消失,祁景琛没回答,转身前冲他笑了一下,笑容里没有其他情绪,似乎只是想笑便笑了。

    下一秒,那枚常年套在祁景琛无名指上的银色小环朝他扔了过来,落地时发出一声轻响,滚动两圈最后停在沈则鸣脚边。

    他愣了下,迟钝而缓慢地低下头看脚边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戒指内壁刻了两个熟悉的字母——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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