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该怎么审,就怎么审-《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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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精门的火都没能惊了朕。”朱厚熜平淡地说道,“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平地惊雷,杨廷和终究变了变脸色。

    仿佛只是说该用刑就用刑,天子不会怕。

    那说日精门的事干什么?

    江彬的目光陡然锐利不少,直视了一眼朱厚熜。

    那不是一双该属于十五岁少年的眼睛。

    “日精门的火……呵呵。”刚听闻这件事的江彬低声啧啧之后,挪了挪脚跪好了,“陛下日理万机,还是不劳烦大司寇了,问吧。”

    张子麟沉着脸坐下来。

    若是皇帝不在这,水火棍早就招呼上去了。已无官身,上堂听审岂敢不跪?

    但如今,反倒不好强行杀一杀他这惫赖态度。

    他低头看了看面前案上的卷宗,眼睛盯向了江彬:“昨日你供述,大学士梁储之子锦衣卫百户梁次摅曾因与南海县富商杨端争田产,率本部军伍屠戮杨家及近邻二百余人。你曾收受梁储贿银五千两,帮其遮掩此案,梁次摅得以仅判充军边疆。是也不是?”

    “是。”江彬笑了笑看向梁储,“梁阁老,是也不是?”

    群臣之中,梁储眼神黯淡,捏了捏袖中的辞表。

    朱厚熜脸色仍旧平静。

    “你又供述,汤麻九起兵谋反时,你所举荐之总兵官杀良冒功,是伱向时任兵部尚书王琼赠了京师好宅四十七间,这叙功方才如愿所偿。其将卒杀良冒功之罪至今仍未绳之以法,是也不是?”

    “是。某说过了嘛,将死之人,知无不言,大司寇大胆问便是。昨日之言,句句属实,问些新的吧。”

    群臣之中,王琼不敢去看朱厚熜的脸色,而有一個五府伯爵如坐针毡。

    朱厚熜脸色仍旧平静。

    两个起居注官也一直在听着,严嵩担忧地看着朱厚熜。

    敢呈到皇帝面前,敢当面再这样问,那恐怕确实是证据确凿了。

    梁储、王琼及更多人若因此获罪,致仕的致仕、贬官的贬官,京中朝堂就要势不可挡地向杨廷和聚拢了。

    张子麟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站了起来向朱厚熜拱手行礼:“陛下,若臣继续审下去,就该请涉案同僚辩驳举证了。”

    朱厚熜的脸色还是平静。

    他点头:“这不是都在这吗?朕说过了,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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