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见刚才秦钟越站立的地板之上,竟然多了三道深深的抓痕。他心中一凛,面露骇然。再一转头,发现已经被十几个兵人包围,这几个兵人正是王一带走的那几个。 王一眼神一冷,沉声道:“宗先生既然有找到兵人的办法,何苦还要折磨婆婆呢?” 宗介之嘿嘿冷笑,森然道:“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不得她假清高。既然出口大义,我就偏要看看她的骨有多硬。”说着,他又将手中铁胆一碰,兵人愈发狂躁起来,渐渐失去了对王一的敬畏之心,开始在旁边潜跃试探,准备伏击。 王一眉头一皱,只见宗庆之脸露狂笑,继续碰击,但听“磕磕磕磕”几声,兵人们开始捧头嘶嚎,眼露凶光,时而又低声呜咽起来。 秦钟越看地头皮一麻,侧身避开。但是王一却清楚地看见,随着对方不断磕击铁胆,兵人周身的冤魂孽火,越炽越高,好似要把他们的生命都给燃尽。本来这些兵人就有血脉崩坏之虞,经此一遭,只怕越发命不久矣了。 王一心中一叹,那宗介之手中之物不知为何物铸造,竟能用音波控制兵人。这些人生前被炼成怪物,如今亦不得安息,真是可悲。想到此处,他不禁对宗介之越发痛恨起来。 挪了挪步,王一对秦钟越小声说道:“我要去制住宗介之,你在这边保护好婆婆。”哪知秦钟越将他一拦,开口说道:“小友,还是我去吧!” 王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只听秦钟越语气萧索:“我和他之间,由他而始,自该由我而终,也算有个交代。”他低低苦笑:“说来也不怕小友笑话,我实在没有什么信息对付这些兵人,唯恐有失,还是小友来保护书婷妹子吧!” 王一沉默一瞬,点点头道:“如此,有劳鹰王了。” 秦钟越摆摆手,径直走到宗介之身前,对方挑了挑眉,冷笑道:“怎么,你要亲自来抓我吗?你我之间,到底逃不过兵戎相见的结局啊!”话音刚落,那老喇嘛也翻身跃起,拦在宗庆之身前。 王一见状,一掌拍飞一个兵人,高声提醒道:“鹰王小心,此人灵台生光,骨肉丰满,乃是肉身成佛之境,虽然被我打伤,但你化劲巅峰,要对付他也是不易,须小心谨慎啊!” 秦钟越闻言,凛然不惧,语开金石,豪气干云道:“老夫当年能以暗劲打化劲,如今以化劲打金丹,又有何惧。我所恃者,非是神功绝学,乃为胸中浩然正气也。”他五指一勾,化为鹰形,不退反进。每走一步,气势便强一分,和他当日与王一决斗之时,一无二致,可谓锋芒毕露到了极点,就算老喇嘛都有些稍露下风。 王一心头微定,鹰王到底是鹰王,有这样的心气,胜负又增一分了。 只见秦钟越目光炯炯望向宗介之,好似要照破人胆,神色初时还有疑虑,眉间露出痛苦之色,但只一瞬间,那些悲戚尽去,他长吸一口气,五指一勾,将左手衣袖扯下,声震清越,响彻云霄般喝道:“宗介之,你我往日不论,如今我与你割袍断义,恩怨两清。其后我要细数你四宗罪状,你且听好了。” 宗介之脸若寒霜,冷冷说道:“洗耳恭听!” “纵凶杀亲,是为不悌,此其一也。虚言欺友,是为不义,此其二也!”他手指比划,每说一句,意志便坚定一分:“杀生害命,是为不仁,此其三也。蹂躏虐下,是为不慈,此其四也!” 秦钟越此时已离宗介之不足三米,此刻心头沉疴尽去,目光雄雄,正气凛然:“不悌,不义,不仁,不慈!宗介之,这四桩罪过,你认是不认?” “好!”王一在一旁击节赞叹:“鹰王所言,有理有据有节,有此四罪,宗介之杀之不虚!” 宗介之眼皮下垂,复又抬起,冷眸泛光,呵呵笑道:“困兽尚且能斗,想定我的罪可太早了。我宗介之走到今天,认得只有一个理,那就是‘赢家通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