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猢猻返山林-《極品神瞳在都市》

    花麗娜腦袋被錘子砸開,不知道為什么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身體機械式的抽搐幾下寂然不動,牙齒緊緊咬著女法醫的手,腕骨已經被生生咬斷,她強忍著劇痛想抽回手來,渾身突覺得一陣無力,頭暈目眩撲倒在了解剖臺上。

    門外的胡漢良和兩名干警聞聲踹門沖了進來,他們被眼前發生的一幕腳下一個剎停呆在了原地,女法醫撲在死尸身上,她的助手用一個錘子狠狠砸中了女尸腦袋,還保持著姿勢站在解剖臺旁。

    胡漢良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皮,再看向趴在解剖臺上的女法醫才發現了一些不妥,他快步沖上前去發現女法醫的手腕被女尸叼在嘴里,心頭暗忖,敢情她是痛暈的?不對,這尸體怎么能咬人?心頭大惑之下伸手想掰開女尸的嘴巴,可他很快發現女尸咬合的力量相當大,居然沒辦法掰開。

    站在一旁助手也回過了神,趕緊撂下錘子上前來幫忙,四個大男人一起把忙活好不容易才把女法醫從死人嘴里整了下來,有著多年刑偵經驗的胡漢良一眼就看出了蹊蹺,現在救人要緊,他首先讓法醫助手為女法醫做了急救,隨后讓同來的兩名干警馬上把人送去醫院救治,做完這一切他才叼了根煙站到了面色發白的助手跟前。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死人怎么會咬著她的腕子?”胡漢良開始追問事情的經過,剛才他聽到女法醫的呼救立刻趕了過來,就在這短短不足兩分鐘的時間內發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

    助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指著女尸說道:“明明已經確定沒有了生命體征,你送來的女尸突然咬住了夢萍姐手腕,好像是尸變……”他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活的死的亂成了一團麻,最后還補了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尸變,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家伙應該說的。

    胡漢良走到解剖臺旁,伸手從一旁拿了個長鑷子掀起了尸體上唇,在血糊糊的口腔中可以看到死者沾著些許碎肉的牙齒,他皺著眉頭說道:“你過來看看,以前有見過什么人長這種牙齒的。”他一邊說一邊還用鑷子頭敲擊著女尸的牙齒,發出兩聲嗒嗒的聲響。

    助手順著鑷子敲擊點看過去,他見到了一顆染血的尖牙,這顆尖牙生長的位置跟普通人并沒有區別,也是在側切牙旁,但它露出的長度至少是普通人的兩倍以上,尖端宛如利錐一般,如果尸體嘴唇閉合這顆牙一定會突出唇外,在另一側對稱的位置同樣有這么一顆尖牙。

    “奇怪了,尸體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仔細檢查過口腔,要是發現這么長的尖牙一定會引起注意,對了,這里還有照片的。”助手低聲自語的一句,轉過身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個數碼相機,王夢萍有個習慣,檢查每一具尸體都要隨時拍照記錄,正是這種嚴謹的工作態度才讓她有了今天的成績,做她的助手自然要按規矩辦事。

    助手打開相機,用極快的速度翻查存在里面的照片,很快他就皺著眉頭停了下來,雙眼緊盯著顯示屏上的畫面說道:“怪了,這兩顆異常發達的長尖牙剛開始還沒有的,好像是在夢萍姐準備動刀的前后突然長出來的,這不合常理啊!”說完把手中的相機遞到胡漢良跟前,腳下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胡漢良伸手一把拿出數碼相機,視線在屏幕上一掃,這是一張女尸口腔的照片,從照片上看女尸的牙齒跟普通人并沒有什么不同,他心里咯噔一跳,想到了兩個違背常理的答案,女尸的牙齒難道是死亡之后生長出來的?或者說真是尸變?

    一件并不復雜的殺人拋尸案因為尸體在解剖臺上發生的怪事而變得復雜起來,胡漢良感覺案件太過匪夷所思了,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如果說尸體在解剖時傷人,那就不能被稱之為死亡,先前的殺人拋尸定性根本是不存在的,人都沒死,哪可能是什么殺人案?

    胡漢良做刑警的日子已經不短了,但從沒遇到過這種棘手的案件,此次的案件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他望了女尸呆了半晌,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把手中的數碼相機對準了女尸牙齒猛拍了幾張照片。

    “暫時把尸體冷藏起來,等我跟領導匯報后再作答復。”胡漢良拍照完畢,揚了揚手中的數碼相機說道:“相機先借我用一下,很快就還你。”說完他轉過身一溜煙跑出了門外,只剩下那位一臉苦澀的助手對著尸體發呆。

    南昌機場,拖著大號旅行箱的程冬弈等人走出了機場大門,他的箱子上還貼著一個臨時標簽,道具箱,這箱子頂上還鉆了一排小窟窿,時不時還能聽到里面傳出兩聲吱吱尖叫。

    程冬弈找了個僻靜拐角處打開了箱子,六耳獼猴從箱子里跳了出來,小家伙這一路是憋壞了,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暢快淋漓的放了一泡猴尿,然后縱身跳上了程冬弈肩頭,它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家鄉的氣息,反而變得異常平靜,乖乖蹲在肩膀上不吵不鬧。

    這時神行已經攔了一輛的士,但上了車卻不知道應該往哪里走,司機是個戴毛線帽子的年輕小伙,他轉頭望了一眼程冬弈肩膀上的六耳,笑著說道:“你們是準備去放生的吧?勸你們最好是放進保護區,其它地方不保險,說不定剛放回去一個小時后就被逮了。”

    程冬弈眉頭微皺,點頭道:“那就去保護區,最好是安全點的地方,對了,從這里過去要多遠?”

    司機小伙笑了笑道:“有點遠,從這里過去大概兩小時,如果包車的話算兩百。”程冬弈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紅票,數了十二張出來搭在司機肩膀上拍了拍道:“一個來回,今天包下你的車,走著!”

    司機小伙接過紅票略點了一下,笑呵呵的說道:“就沖您這份爽快,今天跟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