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敬個禮-《極品神瞳在都市》
關心則亂,江思雨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真正冷靜過,她知道小男人有著強悍的武力,一直以來不管什么麻煩到他手中都可以迎刃而解,但這次不同,兩具焦尸有如夢魘般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只要靜下來就不得不想,她怕了,午夜夢中驚醒,其中一具焦尸的臉仿佛變成了她心中最牽掛的面孔。
程冬弈皺眉望著指尖的半顆草莓,殷紅的汁水順著指尖流下亦渾然不覺,他沒有經歷第一次抓捕兩具僵尸的過程,但從這次的惡性劫機事件可以判斷出兩具僵尸背后還有人,而且是兩個或者一群膽大妄為的家伙,被殺的特戰隊員身手不弱,能在短時間內殺死他們的必定是更強的古武者。
殺死兩名華夏武魂隊員相當于對整個華夏武魂的挑釁,程冬弈知道此次劫機事件一定會引起華夏武魂的高度關注,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了,到時候該怎么做武魂高層自有安排,至于那幾個殺人的家伙,只要被他撞上了絕不會手軟。
程冬弈伸手把江思雨攬在懷里,貼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柔聲道:“沒事的,要是跟那幫家伙對上了我一定會多加幾份小心,再說這種事情上面有安排,不一定會輪上我……”
話沒說完,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彩鈴唱的是一首抒情歌‘就是你’,江思雨神情一變,程冬弈已經拿起了手機,電話是任兵打來的,有時候事情就是那么湊巧,你可以不相信,有時候碰巧就會發生在身邊。
接通電話,話筒中傳來任兵低沉的聲音:“冬子,負責運送僵尸的直升機被人炸了,用的是一種自殺式紅隼炸彈,兩名特戰隊員被殺,其中一個是被僵尸掏掉了心臟,還有一個是被活活燒死,兩具僵尸和捕天網被人劫走,現在有證據表明這件事可能跟江西龍虎宗有關,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假期暫時取消。”
程冬弈沉聲說道:“頭兒,不是我故意推,你這樣做不太厚道啊!我這才剛休息了幾天?”他不是推卸責任,但該說的還得攤開來講明白。
任兵略一思忖,沉聲說道:“冬子,不是我坑你,如果換做其他事情任何人求我也不會剝奪你的假期,但這件事算我求你了成么?咱弟兄的血不能白流,如果不能還他們一個公道我這破總參算是沒臉干下去了,索性還是撂挑子做個拼死活的隊員好過,娘的,答不答應你給個痛快話兒。”
程冬弈咧了咧嘴,低聲說道:“頭兒,你要是撂挑子麻煩先把我開除了,這樣我也落得干凈,就當是幫忙了行嗎?”
任兵停頓了兩秒,沉聲喝道:“你小子少做白日夢,是個褲襠里有殺氣的爺們就給老子拿出點硬氣來,咱武魂兄弟的血不能白流,要是讓這些玩死人的家伙繼續折騰下去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死在他們手上,你小子就忍心嗎?還他娘的半圣……”
程冬弈被訓了個灰頭土臉,胸口一股熱血逆沖頂門,對著話筒吼道:“你別罵了成嗎?這事兒老子接下了,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老子就負責把死人送回棺材板里去,其它事你搞定。”
激將法對某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最有用,程冬弈知道這事兒橫豎都會落到自己頭上,既然推不過索性硬氣點接下來,很多時候他真有種搬石頭砸腳的感覺,或許當初不把頭兒按在總參椅子上會更好。
任兵聲音一緩,低聲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你小子盡管放心,整個武魂戰斗都是你的堅強后盾,保證要人給人,要家伙給家伙,我會派人盡快把那幾個家伙挖出來,記住了,到時候決不能手軟,血債要用血來償。”說到最后,言語中透出一股凜然的殺意。
這次的惡性劫機事件就像兩把尖刀刺在了華夏武魂這頭猛獸身上,血淋淋的痛,同時也激起了它的兇性,程冬弈就是它最致命的爪牙,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位平等王,不管行兇的古武者是什么誰都要為犯下的惡行付出代價,正如任兵說的,血債要用血來償。
“行,有消息通知我就好,掛了。”程冬弈應了一聲掛上了電話,忽聽得身后傳來一聲喃喃低語:“我就知道會找上你的,真來了……”
程冬弈轉過頭來,發現江思雨坐在床上失神低語,泛紅的眼眶中淚光閃動,眼看就有大雨傾盆的趨勢,他連忙撂下手機,走過去伸手擁住了女人肩膀,就在他準備出聲安慰幾句的時候江思雨徒然猛撲進他懷里,展臂勾住他脖子往下一拉,兩瓣略帶咸味的紅唇侵了過來。
熱情來得有些太過突然,但程冬弈臨場發揮的本事不差,既然要面對狂風暴雨,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江城道路交通管理有規定,白天泥頭車拖拉機之類的農用和運輸車輛是不準進城的,只有在晚上八點后到次日六點才能上路行駛,但也有些違反的被交警抓住罰款是避免不了的。
在濱海到江城由西往東的主干道上就有一輛錢發燒的泥頭車疾速行駛,這司機明顯是個粗心大意的主兒,后車斗的擋板沒關牢,一路上車身顛簸幾下就會落下來一大堆黑泥土,看來明天環衛工人又要格外增加工作量了。
泥頭車司機是個瘦高個中年男人,身邊的副駕駛位上還坐著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矮個子,兩片八字胡隨著窗外灌進來的風兒一顫一動,那模樣的確有些滑稽,兩人一路無話,只顧驅車往前疾馳。
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三輛警車停在路邊,幾個手里拿著本兒的交警正對來往車輛進行檢查,好像是在抓酒駕什么的。
泥頭車不知死活的開了過來,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離規定的進城時間還有一個鐘頭,司機就準備著接受交警笑瞇瞇的敬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