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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顺天之道，自己是圣人，岂会没有属于圣人的气运和天地的钟爱，虽说在太初道尊面前不行，但是对待别人，尤其是没有成圣的生灵，想和圣人比钟爱和算计，他们差远了。

    故而，元始为了不叫燃灯想多了，他又道：“你的修为不进步，非是本尊的偏爱，而是你自投靠本尊起，你就注定难有进步了。……求道一往无前，当你怕了，折尊与本尊同辈却自称本尊门下的时候，你的道心就不圆满了，所以你难成准圣，你可明白？”

    元始天尊终归是圣人，他看的其实很清楚，不是自己的偏爱，自己的偏爱，只对门下小辈有作用，对于燃灯几乎和自己同辈的没用。

    所以燃灯一直没有进步，不是元始的错，错在燃灯。

    他在恐惧，在投靠元始的时候，道心就不坚定了，因此他难有进步。

    就如今后他投靠佛门，这是一种新的坚定，一种一往无前，所以他投靠佛门成功后，他很快突破了。

    ……

    燃灯有点恍惚，也有点道心不稳。

    他很想说：元始说的全是谎言。

    可他隐隐约约的感觉，似乎自己就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更难受的是，自己一直没看穿，而一直以为偏心的元始，却比自己看的明白。

    “道心不圆满、不坚定，如何能分清善、恶，如何能明辨自我执念？故而，你如何斩去善、恶之尸，如何斩去自我、执念之尸？”元始追问道。

    这番追问，问的燃灯道心要崩溃。

    “不对，不会，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道心不圆满，元始在骗人，对，在骗人。我只是走错了路，我的路在西方，在西方，佛，寂灭，寂灭，佛！”燃灯内心一阵狂乱，接触不久的佛，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飘摆的道心因佛而稳定了。

    元始一切都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说不上失望，就没打算靠说道，说的燃灯道心崩溃，自我毁灭。

    而是又道：“莫要不信，你可看看冥河和鲲鹏，世人都说两人阴险狡诈，狠辣恶毒。然而，两人却不为外物所动，或许阴狠狡猾就是他们的坚持，他们一个敢冒天下先创建妖文，一个敢随女娲圣人后创立修罗族，创立修罗教？”

    元始一叹：“世人只看到他们如此做的狂妄和狠辣，甚至说他们不自量力，但是却看不到，这就是他们坚定的道心，不为外物所动的道心，这就是冥河和鲲鹏。”

    “而他们，又因这种执着的道心，找到了属于他们的气运，成就了他们气运眷股，成就了血海不枯，冥河不死、成就了妖族不灭，妖师长存；

    这是更进一步的道心显化，因道心坚定所以强大，也因道心坚定，成就气运不灭。我等圣人都不敢抹杀他们，因为他们代表一种坚定和道。”

    ……

    元始说完，燃灯松了口气，也更无奈的一点。

    松了口气的原因是因为：原来元始没有发现自己叛变，而是想通过这种道理来反驳自己，不进步不是他元始的错。

    至于更加无奈是因为：元始说的很对，自己不进步的确和元始没多少关系，是自己处处想得到好处，反而蒙尘了道心，因此无尽岁月没有进步。

    燃灯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欣喜。

    一切若是能重新来过，他或许不会折尊拜师元始，而是坚定自己的道心，一往无前的探索。

    但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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